《下一个台风》:李少红、陈妍希提前观影,盛赞张伟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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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当台风来临前,她们选择彼此照亮
3月26日那天,北京一家影院里特别安静。银幕上,张子枫饰演的林沫沫蜷缩在宿舍床上,手指死死攥着被角。镜头一转,张伟丽饰演的阿汐正在拳击馆疯狂击打沙袋,汗水混着泪水砸在地板上。这是《下一个台风》超前观影礼的现场,我注意到前排有位观众一直用指甲掐着自己的虎口。
这片子定档4月4日清明档,但讲的不是鬼故事,是比鬼更可怕的东西——校园性侵。李玉导演这次带着方励一起写的本子,把两个受伤女孩的相遇拍得像台风天的火柴光。林沫沫是重点中学的优等生,阿汐是体校的拳击特长生,她俩的人生轨迹本来就像平行线,直到某天林沫沫的举报信被校方压下来,她在天台遇见正在抽烟的阿汐。
张子枫这次完全褪去了少女感。有场戏我印象特别深,她在浴室搓洗校服,搓着搓着突然把整张脸埋进湿衣服里尖叫,但水龙头开得太大,哗哗的水声把叫声全淹没了。后来她接受采访时说,演这场戏前看了很多受害者访谈,”她们都说最痛的不是事发瞬间,是事后发现连哭都不能出声”。
张伟丽演拳击手真是自带说服力,但她打戏反而最少。最震撼的是她和施暴者对质那场,导演用了个五分钟的长镜头,阿汐的拳头攥紧又松开七次,最后说了句:”我不打你,因为我和你们不一样。”散场时听见有观众嘀咕:”这比打十套组合拳还解气。”
姚晨演施害者母亲是个意外惊喜。她穿着真丝睡衣在豪宅里踱步那段绝了,一边给儿子熬燕窝一边打电话撤热搜,嘴里念叨着”小孩子不懂事”。后来交流环节她解释:”这个角色越优雅就越可怕,她把暴力包装成教养,用爱来道德绑架。”
特别让人唏嘘的是映后环节。有个叫丽丽的姑娘上台就哭了,她就是现实版林沫沫,三年前实名举报过大学教授。她说电影里有个细节特别真实——林沫沫被性侵后第一反应是去药店买避孕药,结果药剂师大声重复”事后避孕药是吧”,后面排队的人全在看她。”那天我也是这样,明明受害的是我,却像做了亏心事。”
李玉导演说这片子剪了十一版,最初有更血腥的镜头,后来都改成了隐喻。比如用台风前的低气压表现压迫感,用总也擦不干净的黑板象征流言。李少红导演看完直说”现在女导演都这么敢拍了”,其实哪是敢拍,是不得不拍。散场时看见好几个观众在擦眼泪,有个穿校服的女孩一直等到彩蛋放完才走——虽然这片子根本没有彩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