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明日匆匆》盆栽谈：星期三角色灵感揭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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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明日匆匆》这片子有点儿意思。威肯那小子第一次正经演戏，直接拿自己真名Abel上阵，演的就是个被失眠折磨到快疯掉的流行巨星。导演特里·沙尔茨之前拍《浪潮》把校园邪教拍得让人后背发凉，这次他镜头下的洛杉矶凌晨三点更邪性——霓虹灯管在雾气里渗出血红色，威肯开着兰博基尼在空荡荡的日落大道上蛇形，后视镜里詹娜·奥尔特加演的神秘女孩Ani像幽灵似的突然出现在副驾驶。
这片子根本就是威肯去年同名专辑的加长版MV，但比MV邪门多了。开场十分钟就有个镜头让我头皮发麻：威肯在录音棚里突然失声，青筋暴起就是发不出声音，同期声里只有空调嗡嗡响。这可不是编的，2022年他真在巡演时遭遇过心理性失声，医生查不出毛病。导演把这段经历拍成了超现实噩梦——当威肯对着麦克风嘶吼时，镜头突然切到他喉咙内部特写，声带像生锈的铰链一样卡住不动。

詹娜·奥尔特加这次完全颠覆了《星期三》里的哥特少女形象。她演的Ani总在威肯最崩溃的时刻出现，穿着带反光条的骑行服在凌晨便利店买烟，或者突然出现在汽车旅馆的游泳池底。有场戏特别戳心：威肯在化妆间砸碎所有镜子，Ani蹲在地上捡碎片时说”你讨厌的这些镜子里，有个女孩一直对你笑”。后来我才明白这姑娘根本就是威肯被压抑的女性特质，导演在采访里说”Abel成为巨星后，被迫把自己拧成了男性荷尔蒙爆棚的样子”。
巴里·基奥恩演的反派最有意思。这哥们出场就是经典画面：戴着牙科反光镜给威肯做喉镜检查，突然说”你声带没病，是灵魂哑巴了”。后面他变成类似精神污染源的存在，总在威肯吃安眠药后出现，穿着亮面西装在酒店走廊倒着走。最绝的是高潮戏，威肯在演唱会台上突然摘掉耳返，所有伴奏消失的瞬间，银幕内外真的会同时听见耳鸣般的尖锐噪音——据说首映场有观众当场捂耳朵。

电影里那些迷幻场景全是从威肯专辑里长出来的。比如《Out of Time》那段，威肯躺在MRI机器里做脑部扫描，镜头突然切进他颅腔，观众看见海马体在闪粉色荧光。还有更绝的，演到《Gasoline》时整个银幕突然上下颠倒，威肯头朝下在加油站呕吐，汽油在地上汇成他专辑封面的那个血月亮。
这片子不能当普通音乐电影看。导演往里头塞了太多私货，有场戏是威肯梦游到中国剧院门口，发现星光大道上自己的星星被换成黑胶唱片，捡起来一看刻着”贩卖灵魂的收据”。看完我琢磨了好久，可能这就是威肯想说的：当你把全部人生都变成可消费的产品时，连失眠都成了巡演周边。片尾字幕滚完还有个彩蛋，威肯在汽车后座惊醒，发现Ani留下的唇印在车窗上慢慢变成唱片纹路——得，这噩梦循环又开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