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红回应母亲去世仍开唱:职业歌手必须坚守舞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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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成都的空气里飘着雨丝,韩红站在舞台中央的追光灯下,突然抬手抹了把脸。台下观众起初以为是被雨水打湿了眼眶,直到听见她带着鼻音说”十三天前我妈妈走了”,整个场馆像被按了暂停键。
“其实有人劝我把演唱会取消了。”她攥着话筒的手指节发白,黑色演出服袖口还别着孝章,”可台下坐着两万多个买了票的观众,后台还有几百个熬通宵的同事…”这句话没说完就被哽咽截断了。舞台大屏特写镜头里,能清楚看见她下巴在抖,但下一秒就昂起头补了句:”我妈要是知道了,肯定得骂我矫情。”
这个细节后来被现场乐手反复提起。当时乐队本来已经准备切舒缓的伴奏,却见韩红突然转身对键盘手比了个”升调”的手势。《天亮了》的前奏响起时,她直接把耳返拽了下来——这是老歌手处理情绪失控的土办法,靠肉耳听现场音准。副歌部分”我看到爸爸妈妈就这么走远”那句,全场都听见她唱劈了两个音,但没人喝倒彩,反倒有姑娘捂着嘴哭出声。
中场换装时发生了个插曲。执行导演猫着腰递纸巾,发现化妆间门缝底下漏出的灯光里,韩红正对着手机屏保照片练声——那是张泛黄的老照片,穿藏族服饰的女士笑着弹六弦琴。后来接受采访的化妆师说,当时韩红哼的是《洗衣歌》,她母亲生前最爱唱的藏族小调。
唱到《梨花又开放》时出了状况。这首歌原本不在歌单里,是韩红临上场前用马克笔写在手背上的。唱到”忘不了故乡年年梨花放”这句,她突然背对观众蹲了下去,导播紧急切了远景。但前排观众看得真切,她蹲下去那十几秒是在捡被风吹落的孝章,重新别上时手指抖得厉害,最后是咬着牙把别针按进布料里的。
演出结束后有个耐人寻味的画面。艺人通道里韩红突然停下,盯着某处虚空说了句”妈,没给您丢人吧”,把身边助理吓得不轻。后来场地方透露,那个位置正好对着舞台正上方的钢架结构,而整晚最亮的追光灯始终打在那里。
散场时雨停了,有细心的歌迷发现,韩红谢幕时踩到的水洼映着灯光,像极了藏族祭祀用的酥油灯。这个偶然的意象后来在社交媒体传疯了,但少有人知道,她母亲生前最爱念叨的,就是”我们藏族姑娘哭也得站着哭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