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永远的蝙蝠侠》方·基默离世，65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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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那个永远戴着墨镜的”冰人”，这次真的飞走了**
听到方·基默去世的消息时，我正翻出《壮志凌云》的老碟片。电影里那个戴着雷朋墨镜、嘴角挂着挑衅笑容的”冰人”汤姆·卡赞斯基，还在和汤姆·克鲁斯扮演的”独行侠”较劲。谁能想到，现实中的方·基默已经因为肺炎永远闭上了眼睛，享年65岁。

洛杉矶的夏天还是那么晒，但周二那天，他家的窗帘再也没拉开。2015年确诊喉癌后，这家伙硬是撑了七年——要知道，拍《壮志凌云2》时他连完整台词都说不利索，全靠电子语音设备辅助。可当导演约瑟夫·科辛斯基把剧本递给他，这个倔老头还是接下了”冰人”的回归戏份。银幕上那场病床前的戏，阿尔·帕西诺当年在《教父3》里说过一句台词：”每次我以为自己已经出局，他们又把我拽回来。”方·基默大概也是这么想的。
1986年《壮志凌云》上映时，全美国的年轻人都在学他穿飞行夹克。26岁的方·基默把”冰人”演得又酷又欠揍——在更衣室堵着阿汤哥说”你还在原地打转”，在甲板上用”这是给你的，好好留着”递过狗牌，那种亦敌亦友的微妙感，现在看还是经典。这片子让两个汤姆都红了，不过方·基默后来总说：”我他妈才不想当什么青春偶像。”
这哥们转头就去演了《大门》里的吉姆·莫里森。为了演活那个嗑药嗑嗨了的摇滚主唱，他提前半年留长发、学写诗，在片场真把自己灌醉。有场戏是莫里森在舞台上脱裤子，方·基默直接扯下内裤对着镜头撒尿——导演奥利佛·斯通喊卡之后，整个剧组鸦雀无声。后来这段被剪了，但你能看出这家伙演戏有多疯。
1995年简直是他的人生高光时刻。先是穿上橡胶战衣演了《永远的蝙蝠侠》，那版蝙蝠侠现在看有点滑稽，可当年首映周末就卖了5300万美元。接着又和阿尔·帕西诺、罗伯特·德尼罗拍《盗火线》，三人在咖啡馆对峙那场戏，教科书级别的演技对轰。方·基默演抢匪克里斯，拿着霰弹枪抢劫时凶神恶煞，转头给重病妹妹盖被子时又温柔得要命。这片子后来成了犯罪片标杆，连诺兰都说《黑暗骑士》的银行劫案是在向它致敬。
喉癌确诊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。2017年纪录片《方·基默：冰与火》里，他脖子上插着管子，用电子发声器说：”我现在说话像达斯·维达。”最扎心的是翻到他年轻时的试镜录像——演《雷霆之心》那会儿，他能用眼神把剧本纸烧出个洞来。这片子里他演个印第安混血，带着丹尼尔·戴-刘易斯在山里逃亡，有场生吃鹿心的戏是真啃。
去年看《壮志凌云2》时，我旁边坐了个满头白发的老兵。当”冰人”出现在病房监控器里，老头突然坐得笔直。等片尾字幕亮起”献给方·基默”，他掏出手帕擦了三次眼睛。现在想想，那大概就是电影最神奇的地方——30年前让你热血沸腾的人，30年后还能让你鼻子发酸。
听说方·基默最后几年常去新墨西哥州的农场，那里离他演《墓碑镇》的片场不远。1993年他在那部西部片里演肺结核发作的”医生”，临死前叼着烟说：”我这辈子真是场该死的狂欢。”现在回头看他那些角色——开战斗机的混蛋、披着斗篷的阔佬、抢银行的忧郁劫匪——可不就是场狂欢吗？只是这次，幕布真的落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