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斯·米科尔森回归老本行,《最后一餐》演绎死囚厨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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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最后一餐》这片子一听名字就带着股拧巴劲儿,麦斯·米科尔森——就是那个总能把复杂角色演得让人脊背发麻的”麦子叔”,这次披上白围裙当起了死囚牢房的厨师。你琢磨琢磨,给即将上电椅的人做最后一顿饭,这活儿光是想想就让人手指头打颤。导演拉敏·巴哈尼把镜头怼进爱尔兰阴冷的监狱厨房,让麦子叔手里的锅铲成了比法庭判决书更锋利的存在。
波伊德·霍布鲁克演的那个死囚绝食抗议的戏码绝了。这哥们儿宁可饿死也不碰麦子叔精心准备的断头饭,你看着银幕上那盘渐渐冷掉的惠灵顿牛排,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”用沉默尖叫”。麦子叔那双能演活汉尼拔的眼睛,这回盯着监控录像反复倒带,刀削般的下颌线越绷越紧——他可能发现了要命的事儿:这个天天给他菜谱挑刺的刺头囚犯,搞不好真是被冤枉的。
这片子最邪门的是把法国禁菜烤圃鹀端上了死刑犯的餐桌。那种要把脑袋蒙在餐巾里吃的小鸟,传说咬下去的瞬间能尝到自己的罪恶。导演巴哈尼贼得很,让麦子叔在煎鹅肝的滋滋声里跟典狱长打机锋,囚室铁栏杆的影子斜切在慕斯蛋糕上,活像道德困境的等高线。有场戏是麦子叔半夜溜进冷藏库,手指头摩挲着带血霜的肋排,镜头突然切到死刑室擦电极的海绵,看得人喉头发紧。
爱尔兰的阴雨天简直成了第三个主角。湿漉漉的石头围墙渗进每个镜头,麦子叔的厨师服领口永远泛着潮气,连监狱面包房飘出来的酵母味都像是带着泪水的咸。听说剧组真找了个废弃监狱拍,那些生锈的送餐推车轮子声,在走廊里能撞出三重回音,跟死囚的倒数计时似的催命。
波伊德·霍布鲁克瘦脱相的脸特别吓人,颧骨支棱着像要刺破皮肤。有幕他隔着防爆玻璃舔舐番茄酱,突然咧嘴笑出一排白牙,活脱脱是饿急眼的野兽在嘲笑整个司法系统。麦子叔切洋葱的刀工这时候突然乱了,法国蓝带毕业的厨子居然被呛出了眼泪——谁知道那到底是洋葱汁还是别的什么呢?
这片子就像把米其林餐厅开在了绞刑架底下。当麦子叔端着覆盆子酱汁牛排穿过死刑区,身后拖着的不是餐车阴影,根本是整个现代文明的良心底裤。那些摆盘精致的最后晚餐,到底是临终关怀还是另一种残忍?导演让观众跟着麦子叔的料理刀一起陷入道德眩晕,等回过神来,发现自己嘴里不知何时也泛起了烤圃鹀的苦味。